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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祁同伟再次提起章英华时，张明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一旁角落里那两台亮着红灯的摄像机，他的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我……我没见过章省长，那 830 万，是为了感谢章省长帮助我们天伦地产拿下京州市棚户房旧城改造项目。而至于那 80 万，则是给一个叫赵玲玲的女人在其中悄悄拉线的感谢费！”
祁同伟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明远，手中的钢笔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详细说一下这个赵玲玲……”
张明远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赵玲玲，我也不太熟。只知道，她是章省长身边的人。据说是章省长的……情人！”
祁同伟的眼神突然一凛，他紧紧地盯着张明远，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更多的真相。他追问道：“你确定是情人关系？有什么证据吗？”
张明远的额头开始渗出一层细汗，他连忙解释道：“这……这只是我听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吧……”
在与冯建民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后，祁同伟决定继续审下去道："那你和这个叫赵玲玲的女人，是怎么认识的？你又是如何确认，章省长他在你公司参加旧城改造项目招标中，给予了你们公司帮助呢？"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张明远的额头上照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声音有些发干："赵玲玲是...是光明区的张副区长介绍认识的。在今年三月份，一处饭局上。"
祁同伟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神的闪烁，立即追问："具体是哪一天？当时还有谁在场？"
"三月十八号。"张明远咽了口唾沫，"除了张副区长和我，还有城建局的马局长，招标办的李主任..."
冯建民突然插话："是不是还有一个做建材生意、叫王璐的女人也在场？"
张明远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冯...冯书记您怎么知道？"
祁同伟和冯建民交换了一个眼神。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记录员书写卷宗的哗哗声。
"接着说招标的事。"祁同伟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章省长是怎么帮你们中标的？"
张明远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开标前一周，张副区长让人给了我一个报价单。据说是通过章省长的情妇，赵玲玲搞出来的。里面是其他几家竞标单位的报价单和旧城改造施工方案。"他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后来我们以低于第二名0.5%的报价中标..."
冯建民突然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张明远！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这是严重的商业贿赂和职务犯罪！"
紧接着，冯建民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依然冰冷如霜，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张明远，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叫王璐的女人，你别以为她真是什么建材商。告诉你吧，她根本就是张副区长的情妇！就在半个多月前，王璐和张副区长因为涉嫌职务犯罪以及贪腐问题，已经被我们纪委给依法逮捕了。而那个所谓的建材商人身份，不过是他们用来洗钱的一个工具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