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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压下情绪，继续道：“周总，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知道这位幕后人士的身份。毕竟，他对我的作品影响很大。”
周总干笑两声，“顾小姐，这事真不是我不说，而是人家不愿意透露身份。我们只是收了他们的建议，至于是谁……我们也只能保密。”
他说完，神情有些闪烁，像是被人提前打过招呼似的。
清欢没有再逼问，点了点头，“明白了。”
走出会议室时，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包带，指节泛白。
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
那天晚上，她独自来到档案室。她借口整理过往案例资料，请求管理员协助调阅近期外聘顾问名单。
管理员一边登记一边随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就是想看看咱们合作过的优秀人才，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联系。”她说得轻描淡写。
管理员点点头，转身去拿文件，留她在门口等待。
机会来了。
她迅速掏出手机，翻查起桌上的纸质名单。一页页扫过，直到某个名字让她瞳孔骤缩。
FNS Design Consulting Group
FNS，正是傅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缩写。
她心跳加快，手指微微发抖。她终于确信，这一切的背后，确实是傅斯年在操控。
他没有正面出现，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溯的痕迹，但他用一种最温柔、最隐秘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她的事业，也……悄悄靠近她的世界。
她将照片拍下后迅速离开档案室，回到车上才敢长出一口气。
她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曾经说过的话。
“你值得一个更好的我。”
原来，他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闭上眼，心底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震惊、感动、怀疑、甚至还有一丝久违的柔软。
她一直以为，傅斯年早已不再是那个会为她抄设计笔记、画羽毛墨痕的人。可现在看来，他从未真正走远。
只是，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重新走进她的生活。
她睁开眼，视线落在方向盘上，声音轻不可闻：“傅斯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色如墨，城市灯火通明。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傅斯年正站在办公室窗前，手里握着一杯温热的红茶。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她已经开始察觉了。
而他也愿意，等她一步步靠近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