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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低头看去，是一份处分通知书。她的手开始发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婷婷！"李老师厉声喝道，"立刻跟我到办公室来！"
刘婷婷恶狠狠地瞪了暖暖一眼，转身时故意撞翻了她的文具盒，铅笔橡皮散落一地。
李老师见状，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拽着刘婷婷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暖暖蹲下去一件件捡起自己的文具。
林叶想帮忙，却被暖暖轻轻摇头拒绝了。
她的动作很慢，似乎在借此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放学时，暖暖发现自己的储物柜被人用红色马克笔涂满了"告密者骗子"等字样。
她站在柜子前，感到一阵眩晕——这显然是刘婷婷的朋友们干的。
"太过分了！我们再去告诉校长！"林叶气愤地说。
暖暖摇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用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机械地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时，看到妈妈已经在等她了。
段姣姣一眼就看出女儿状态不对："又发生什么事了？"
暖暖再也忍不住，扑进妈妈怀里痛哭起来。
段姣姣轻抚女儿的背，等她情绪稍微平复后，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了解到今天发生的一切。
段姣姣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走，我们再去见校长。"
然而，就在她们转身准备返回校园时，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猛地刹在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的脸。
"你就是郑暖暖的妈妈？"男人声音低沉而强硬，"
我是刘宏伟，刘婷婷的父亲。你们母女俩到底想干什么？就为了一点小孩子间的玩闹，害我女儿被处分？"
段姣姣将暖暖护在身后，毫不退缩地直视对方："刘先生，如果您认为持续一个多月的言语侮辱、身体伤害和网络暴力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那么我认为您更需要好好了解什么是校园霸凌。"
刘宏伟冷笑一声："少给我扣帽子！我女儿从小乖巧懂事，怎么可能霸凌别人？明明是你们家孩子心理脆弱，小题大做！"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段姣姣冷静地说，"包括您女儿亲自发送的威胁信息和恶意修改的照片。"
"证据？"刘宏伟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律师说了，那些根本构不成有效证据。反倒是你们散布不实言论，损害我女儿名誉，我可以告你们诽谤！"
段姣姣感到身后的暖暖在发抖，她握紧女儿的手："刘先生，如果您坚持这种态度，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相信学校会公正处理这件事。"
"学校？"刘宏伟露出讥讽的笑容，"张校长很快就会明白，得罪我刘宏伟是什么后果。我每年给学校捐那么多钱，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种人来指手画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