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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项:“反馈转化率——工人提的建议,有多少真进了流程?比如术语卡改注、音乐时段试点,这些是不是从纸条变规矩了?”
小林嘀咕:“这些数不好算啊,得翻聊天记录、查修改日志……”
“难算的,才真实。”刘好仃说,“扫码率可以刷,但一个人愿不愿意多说一句‘我改了’,这刷不了。”
老周放下杯子:“可要是太复杂,一线哪有空填?”
“所以不能我们定完就发下去。”刘好仃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条,上面是铅笔写的:“我能写条子吗?就写我觉得哪儿还不顺?”
他把纸条传给大家看:“信任不是从方案开始的,是从第一张纸条开始的。方案还没定,讨论就得先开。”
阿珍问:“那怎么听?挨个问?”
“三场听证会。”刘好仃说,“每场十个人,随机抽,一线工人为主。问题写在卡上,匿名投,现场读,当场讨论。不记名,不录音,只记共识。”
小林有点犹豫:“可这样效率低,还得组织好几轮。”
“效率不是最快的才算高。”刘好仃说,“是大家觉得‘这事儿有我一份’,才愿意认真。我们不是在做考核,是在做共治。”
老周笑了:“您这哪是搞评估,是搞民主评议。”
“对。”刘好仃也笑,“咱们厂没董事会,但有工人。他们的声音,就是董事会。”
材料传到最后一环,是权重分配。技术组建议过程占60%,人力建议人占50%,战略组觉得影响最重要,得占七成。
会议室又静下来。
刘好仃没急着说话,而是打开手机,翻出一段视频——南粤车间里,工人们边干活边合唱《凡人歌》,有人敲着水杯打拍子,有人笑着接下一句。
“他们唱的,是成绩吗?”他问。
没人答。
“是心情。”他说,“是觉得‘我们被听见了’。评估不是来打分的,是来确认:我们有没有继续听见彼此。”
他拿起笔,在白板上画了个三角,三个角分别标上“过程”“人”“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