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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上的进度条刚跳到41/100,陆无尘就把它塞进了酒葫芦的软木塞里,顺手拍了拍发烫的葫芦壁:“别闹了,再震我就把你当夜壶用。”
葫芦果然安静了。
白璃站在三步外,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滴黑汁的触感,凉得不像活物该有的温度。她没说话,只是把袖口往下拉了拉,遮住手腕上一道刚浮现的淡青纹路——那是狐族血脉对异常灵气的应激反应。
“走吧。”陆无尘拎起葫芦晃了晃,“下一个点在东边裂谷,听说那儿风大,适合晾咸鱼。”
五爪金龙缩成巴掌大小,趴在陆无尘肩头打盹,尾巴尖偶尔抽一下,像是梦里还在烤红薯。它昨夜醒来后就再没提涅盘的事,只嘟囔了一句“活着就是最大的功德”,然后继续睡。
裂谷入口处,岩层像被巨斧劈过,断面光滑如镜。陆无尘蹲下身,从灵田空间取出那株龙鳞仙人掌,拔下三根带刺的叶片,混着金龙昨夜脱落的一小片角屑,塞进酒葫芦里摇了摇。
“伪龙涎烬,特调版。”他对着葫芦吹了口气,“系统爸爸,这波算不算自主研发?积分能不能翻倍?”
话音未落,玉佩猛地一烫,进度条直接跳到44/100。与此同时,葫芦内壁那道裂痕状光痕微微发亮,渗出一丝血色符文,转瞬即逝。
“……你这系统,是不是有点太给面子了?”陆无尘眯起眼,“我随便捣鼓一下你就加分,下次我拿变异黄瓜炒蛋,你是不是还得发个‘厨神成就’?”
白璃忽然抬手,拦在他身前。
前方岩缝间,传来脚步声——整齐、规律,带着宗门弟子特有的节奏感。
“青阳宗的人。”她低声说,“七个人,领头的是赵无极的师弟,李长风。”
陆无尘立刻把酒葫芦倒挂在头顶树枝上,让最后一滴混着黑汁的液体滴在脚边岩石上。那滴液体落地即凝,化作一小撮灰白色粉末,像是风化的骨屑。
“伪装成采集完成?”白璃挑眉。
“不,伪装成运气好。”他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往岩壁上一靠,青衫蹭得满是碎石,“我可是出了名的废物运,捡狗屎都能捡出灵药来。”
李长风一行人很快出现在视野中。为首的少年身穿青阳宗外门制式长袍,腰间佩剑未出鞘,眼神却在陆无尘身上扫了三遍,最后落在他发梢沾着的泥土上。
“陆师兄?”李长风拱手,语气恭敬却不掩试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嗯。”陆无尘懒洋洋点头,“我来捡漏。”
“捡漏?”旁边一名弟子忍不住笑出声,“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漏?”
陆无尘抬手一指地上那撮灰白粉末:“喏,刚采完‘风化龙烬’,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闻闻看。”
那弟子还真凑过去嗅了嗅,下一秒脸色大变:“这……这气息确实像龙族残留精气!”
李长风眼神微动:“陆师兄是从何处得来?”
“天上掉的。”陆无尘翻了个白眼,“我躺这儿晒太阳,突然‘啪’一声,一坨灰砸我脸上。你说巧不巧?”
白璃轻咳两声,掩饰笑意。
李长风没再追问,转而道:“我们是奉宗门之命,前来探寻上古酒方线索。听说此地曾有酒道人遗迹出世,不知陆师兄可曾见异常?”
“酒道人?”陆无尘挠头,“那不是整天醉醺醺的老头吗?他要是有遗迹,估计也是酒窖。”
“线索显示,酒方与封印有关。”李长风神色认真,“若能补全封印,或可缓解九霄界灵气枯竭之危。”
陆无尘眨了眨眼:“所以你们是来救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