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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那你们忙。”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就不掺和了，毕竟我这人，连自己都救不了。”
李长风却忽然道：“陆师兄既已采集到疑似龙族材料，不如与我们同行？前方‘断魂崖’需多人合力才能跨越，单独行动风险太大。”
陆无尘看了眼白璃，又看了眼肩头装睡的金龙，叹了口气：“行吧，反正我躺哪儿不是躺。”
一行人沿裂谷前行，气氛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陆无尘故意落后几步，从灵田空间摸出一粒普通藤种，随手撒在崖边。种子入土即生，藤蔓疯长，转眼化作粗壮锁链垂向对岸。
“哟，运气又来了。”他拍手，“这要是长成葡萄架，明年我就在这儿开农家乐。”
青阳宗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不是青阳宗的‘速生藤术’。”一人脱口而出，“这生长速度，简直像是……灵田催生！”
话音未落，五爪金龙突然“惊醒”，张口喷出一道低温龙息，精准烧断藤蔓中段。
“哎呀！”它装模作样地惊叫，“主人别乱扔种子啊！上次烧了赵师兄裤子，这次又要烧桥了！”
陆无尘一脸无奈：“系统又发神经，种啥长啥，拦都拦不住。”
李长风没说话，但袖口微微收紧。他身后一名弟子袖口绣着暗红蝎纹，此时正死死盯着藤蔓断裂处——那里残留的汁液正缓缓渗入岩缝，根部悄然浮现一道细纹，与玉佩裂痕如出一辙。
“走吧。”陆无尘率先踏上藤桥残余部分，“这桥虽然短了点，但够我滚过去。”
他刚翻过断崖，忽然察觉脚边异样。
那株被藤蔓擦过的枯草，竟已泛出青意，叶片微微舒展，根部裂纹中渗出一滴透明汁液，滴入地缝时，发出极轻的“滋”声，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被唤醒。
白璃落在他身旁，不动声色地踩碎那株草。
“有人在记录。”她低声道。
陆无尘没回头，只把酒葫芦往肩上一扛：“记吧，反正我又没种田。”
李长风走上断崖，目光扫过地面，忽然蹲下，指尖捻起一点残留的藤汁。
“陆师兄。”他抬头，笑容温和，“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梦？”陆无尘打了个哈欠，“我天天做梦，梦见自己成了咸鱼干，被挂在天上晒。”
“那梦里，有没有一盏酒？”
陆无尘动作一顿。
玉佩在葫芦里轻轻震了一下。
他咧嘴一笑：“有啊，梦里我拿它泡脚，还挺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