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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同、丫凡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气得火冒三丈,眼里都快喷出刀子来了。
那个外号叫"瘦猴"的耿老爷软硬兼施说了半天,可县令闻兆生就是不低头。瘦猴阴笑着翻旧账:"闻兆生!还记得去年你刚上任那会儿吗?我看上张铁匠家儿媳妇,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你倒好,非但不帮忙,反而把我抓去打了四十大板!那时候在你地盘上我忍了,可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连两年都不到,你就落我手里了吧?"转头对手下吼:"把这俩绑牛角上,点着牛尾巴的鞭炮,先让他们碎成渣!看谁还敢停工抗税,死千八百人算个屁!"
几个打手拿着细棕绳,一头拴住牛角,一头捆住两人的脚。牛头朝东站着,打手扯着嗓子喊:"东边的都滚开!被牛撞死可没人收尸!"
东边看热闹的百姓吓得四散奔逃,有的往东跑,有的钻进门面房里。大家都知道,等鞭炮一响,疯牛狂奔起来,这两人肯定要被活活拖死。
这时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抱着婴儿冲到牛跟前跪下,哭得撕心裂肺:"耿老爷饶了李大吧!他家有瘫痪的老娘,这怀里孩子还没断奶,他要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紧接着又冲出来三五十人拦在牛前磕头:"求您开恩啊!县太爷是好官啊!"
打手们冲上来对人群拳打脚踢。李大的媳妇被踢倒又爬起来,死死抓着绳子不松手。这会儿她反而不哭了,把脸贴在婴儿脸上喃喃道:"乖宝别哭,咱们跟你爹一块儿走..."
瘦猴在马上破口大骂:"跟这群穷鬼磨蹭什么!他们自己找死!赶紧点火!"
正撕打的打手们赶紧撤回来。两个拿着火折子的打手朝牛尾巴走去。这真是"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