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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渊的洪亮嗓门突然炸响："谁说女子不如男？"
老人拎着牛皮纸包冲进来，油酥香气顿时弥漫房间，"当年哈尔滨飞机制造厂的首席工程师就是女同志！"
他把蟹壳黄分给众人，"听说你们明天要去气动元件厂？老头子给你们当参谋！"
唐柠掰开酥饼的手顿住了："您不是去拜访老战友了？"
"就是去气动元件厂找的老张！"姜文渊得意地捋胡子，"我跟他说了你们的事儿，他拍着胸脯说要给咱们大开方便之门，就盼着你们明天过去露一手！"
送走小周和林晚秋后，唐柠倚着桌子，指尖在电话机上轻轻叩击，与身旁紧张的姜校长对视一眼，这才拨通了郑书记的电话。
“喂？郑书记啊，是我啊，小唐。” 唐柠故意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开口。
电话里郑书记的声音裹挟着疲惫与兴奋破茧而出：“小唐啊！最近全县上下都在围着沼气设备外贸订单打转，市里领导三天两头来视察，研发组和几个大厂天天熬通宵调试设备……”
唐柠轻咳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电话线：“书记，我也没啥大事，就是又签了个小订单，和您汇报汇报。”
她顿了顿，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要是顺利的话，也就五十万美元吧。不过外国客户就是麻烦，还要看样品。我也能理解，毕竟第一次合作，所以这几天要麻烦公社上下配合下……”
“哐当 ——” 听筒里突然炸开重物坠地的声响，惊得姜校长手里的搪瓷杯都晃了晃。
姜校长屏住呼吸，盯着唐柠的侧脸，看着她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脏跟着听筒里此起彼伏的杂音剧烈跳动。
这可是五十万美元！相当于公社大半年的收入！
要是能拿下这笔订单，向阳公社在市里的地位…… 姜校长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喉咙发紧。
既为公社的未来激动，又为眼前这个年轻姑娘的魄力感到由衷的自豪，同时心底还泛起一丝隐秘的羡慕 —— 要是自己也有这般能力就好了。
“你... 你再说一遍？五十万美元？！小唐啊，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郑书记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仿佛能穿透电话线，震的唐柠耳膜都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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