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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也好，沪江大学也罢，学生读研出国不过是延迟就业而已。”季阳站起身，走到窗边。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30.5%的出国率很光荣吗？要是问“沪江大学到底是为谁培养人才“，您怎么回答？”
林明刚一时语塞。这种问题确实不好回答，涉及到的层面太多，太复杂。
季阳转过身，背对着窗户：“归根结底是国内就业环境不理想，所以才会有大量外流。”
方志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话中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说毕业生们不够优秀吧？”
“我作为企业家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季阳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个人，“大学生在学校学的东西，根本用不到。学校完全没有为学生的就业做好准备。”
他的视线落在柳采薇身上：“就拿我手下的运营部经理来说，她和我一样是大。虽然能坐到那个位置是因为我们是高中同学......”
柳采薇轻哼一声，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晕。
不过就是个普通同学？谁信啊！她在心里暗自吐槽。
方志然和林明刚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小师姑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季阳看着装鸵鸟的柳采薇，无奈地摇摇头：“但她短短两个月就能胜任那个职位。这说明什么？”
林明刚清了清嗓子：“林欢同学本来就很优秀，她当年可是咱们高中的风云人物。”
“那您说，林欢还有必要来读大学吗？”季阳反问道，“京大复交的毕业生，工作十年都未必能坐到她的位置。”
“你这是耍赖！”林明刚激动地说，不自觉地看向柳采薇，“林欢能有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和你的关系。”
柳采薇把头埋得更低了，长发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她偷偷瞄了眼季阳，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心跳顿时加速。
不行不行，赶紧离那个混蛋远点！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
季阳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林院，不是我耍赖，这个社会环境实在太不给面子了。很多职位根本用不上大学生，或者说大学根本没教会学生什么。”
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对企业来说，问题是招聘难。打算用应届生重新梳理公司的薪酬体系，但最后还是怂了。因为他们需要9到12个月才能达到“可用“状态，还不如直接招有经验的人。这就是我对大学教育最真实的体会-无用！”
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空调的嗡鸣声在这种氛围下显得格外刺耳。
季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盒，下意识地看了眼柳采薇。
柳采薇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她讨厌烟味，这一点季阳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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