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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了？”李长昀突然问道。
徐徽泠一怔，回道：“臣女身子康健。”
“哦。”李长昀慢吞吞地说道：“我以为你身子不舒服，眼睛也不好了。”
李长旸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赶紧闭上嘴。
徐徽泠其实早就看见李长昀捶着腿，知道他腿难受，原想问一问，但又纠结着。
她不知道李长昀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因为她一句客气的话，又突然气恼。
此时他暗示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女看见殿下腿上不舒服，上次也见殿下膝盖难受，也不知殿下的腿到底如何了？”
“一切因臣女而起，眼看殿下痛苦，臣女实在惶恐。”
她一面说，一面偷觑着李长昀的神情。
李长昀阴沉的脸总算是明朗了些许，那双犀利的眼眸浮上一点笑意，看着温和了许多。
“你惶恐什么，我说过，甘之如饴。”
李长旸就在斜对面，徐徽泠的脸腾的一下就滚烫起来。
护国寺在山中，比城里要冷，再加上客堂中并无炭火盆，徐徽泠和谢静慈并未解下斗篷。
观音兜还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的风毛中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她脸上滚烫，两抹红意从脸颊处晕开，如粉面芙蓉，娇羞可怜。
李长昀喉结滚动，捶着腿的手停下，拿起茶盏喝茶，目光也转向徐徽泠旁边的谢静慈。
谢静慈又听见李长昀和徐徽泠说亲昵的话了，尴尬不已，假意望着门外的景致，盯着石阶边的一堆残雪看得认真。
“谢五姑娘觉得我十弟如何？”
李长昀突然的一句话，将客堂炸得陷入如无人一样的沉寂。
徐徽泠和谢静慈同时错愕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长旸。
她们从未把李长旸往相看之人上想。
徐徽泠是因为李长旸时常和李长昀厮混在一起，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
她要嫁给红颜知己众多的李长昀也就罢了，实在不愿谢静慈也嫁给这样的人，是以从未想过是李长旸。
谢静慈则因为自己是妾室所出，父亲和嫡母，他们想让她嫁的人，不是鳏夫，就是诸如何大人此类的人，
若真有好的，也是先紧着嫡母所出的女儿，轮不到她。
李长旸可是皇子！
谢静慈一时手足无措，良久之后才嗫嚅了一句：“臣女，臣女配不上十殿下。”
李长旸有些失望，“谢五姑娘既对我无意，也就罢了，今日叨扰了。”
谢静慈心中乱糟糟的，她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震撼。
李长昀看了一眼她搭在腿上，交缠在一起手，回头对李长旸道：“话还未说清楚，你急什么？”
他又和谢静慈道：“若我十弟真心求娶，谢五姑娘可愿？”
“谢五姑娘也是知道的，父皇器重太子殿下，我们这些皇子，过得并不如外头所想的那般舒坦。”
“你若是嫁给长旸，日后可能会受些父皇，或是太子殿下那边的委屈。”
“但我可以向你担保的一点，是长旸会待你好的，我和徐二姑娘作为兄嫂，会看好长旸的，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你与长旸此前虽没有彼此留意，但以后可慢慢接近，了解彼此。”
“你们年纪相仿，又都是在皇都中长大，长旸的皇子所里头，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谢五姑娘，你可好好想一想。”
谢静慈低着头。
李长旸欲言又止，往徐徽泠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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