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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月偏过头看着他，看着他苍白脸上那双异常明亮，带着毁灭意味的眼睛，看着他紧抿，却依旧残留着她齿痕的唇。
她沉默着。
感应灯再次熄灭。
黑暗中，两人无声地对峙着，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
沈砚之的“暖床”邀请。
江瑶月没有回答。
她只是偏着头，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即使没有光线，她的视线也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落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然后，她毫无预兆地转回了身。
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微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弹开。
她没有立刻进去，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握着门把手，微微停顿。
沈砚之站在原地，他看着她推开门，看着她迈步走入属于她的光亮之中。
就在他以为她会将他关在门外时。
已经踏入屋内的江瑶月，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站在门内光影交界处，缓缓转过身。
屋内温暖的灯光勾勒出她的侧影，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清亮得惊人，穿透门口昏暗的光线，望向他。
四目相对。
空气紧绷。
下一秒，江瑶月忽然伸出手，动作快、准、狠，带着强势，攥住他衬衫的领口，猛地用力向内一拽。
沈砚之完全猝不及防，被她带得向前踉跄，顺从本能，几乎是跌撞着进入了门内。
沉重的关门声，紧随其后，重重地在他身后响起，彻底隔绝了外面的晦暗。
玄关狭窄的空间里，光线昏暗。
江瑶月手上用力，沈砚之后背重重撞在刚刚合拢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还未完全站稳，江瑶月直接上前，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抵在了门上。
两人位置瞬间颠倒，攻守易型。
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呼吸急促的模样。
他领口被她揪得凌乱褶皱，那双刚刚要破碎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她粗暴对待而引燃，晦暗的火苗。
江瑶月没出声，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近距离，仔仔细细地审视着他。
他刚才所有的试探，最终换来的，是她用最直接的行动，给出的答案。
不是言语的承诺，不是理论的交锋。
是行动上的禁锢，是空间上的占有。
沈砚之靠在门板上，感受着背后冰凉的木门与胸前她手指透过衣料传来的温热，听着两人交织，紊乱的呼吸声在狭小空间里放大。
他清晰地意识到——
他和她的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
而他，终于被她亲手，拖入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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